2022-12-16 15:43:56 分类：山长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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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山长 2021-02-26
你是我20年前的老学生？证明我不是冒充武大教师的假货。
关于【讲我们关心的内容，教我们思考的课居然被审查。那些无聊至极的课，却从不被领导关注】。
其实我是被我所在的人文学院的院长，书记叫去办公室当面教训过的：我们聘请你教课，是让你按教学大纲教的，不是让你想教什么就教什么的！很正式，严肃的对我说。
我说：我们武大的学生都很优秀，课本教材，都能看懂的，考试也很容易通过。讲课本，学生都不听课了。书记说：学生听不听，是学生事情。你当教师的，就是要按照教育大纲，严格执行课程标准。否则我们就没必要聘用你！行政人员训大学教师，是不是像训孙子一样？学生喜欢的老师，反而要挨骂！
这样子还像个大学的样子吗？老清华的故事，传说清华有三种人，神仙，老虎，狗。教授是神仙，想教啥，就教啥。学生是老虎，谁都惹不起。学生看不上的教授，就失业。校长都不怕，学生不满意，想让谁下课，谁就丢饭碗。所以，大学里面，谁都惹不起学生，连校长都不敢惹学生。而大学里面，地位最低的人，就是行政人员，像狗。因为学生不正眼瞧，教师也不正眼瞧，对谁都要摇尾巴。
这就是真正的大学该有的样子，学生才是大学的主人。当时的清华，是庚子赔款来建设的。学的是外国的真正的大学，真正的教育精神。跟【京师大学堂】这种官府办的学堂，还是很不一样的风格。引领了民国的教育精神，也是民国大师辈出的核心原因。
现在的大学，教师和学生，都是行政人员的“狗”，都得跟他们摇尾巴。谁不服从就收拾谁！最可怜的是学生。所谓教育的主人，却成了被忽视，甚至被忽悠，被虐待的对象。其实，我刚研究生毕业留校的前10年，大学，还是有点像大学的样子，还有老大学的精神。不少当年的老教师，还是很有知识分子的样子的，起码不像后来这么俗气。我当年，也可以像一个真正的大学教师一样教书。大学里面的行政人员，原来是没啥地位的，只是服务教师和学生的人。行政人员，根本就不干预教师讲什么，教师想讲什么内容都可以，只要学生爱听就行。甚至学生，也可以要求教师讲一些他们想听的课，记得当年，南联盟大使馆被炸，学生们都很气愤，斗志昂扬的要反美。我到教室一上讲台，学生就要求我不讲正常准备好的课，今天就专门给他们讲：到底，美国人是不是误炸的大使馆？我就讲了两个版本，让他们自己判断。一个是误炸的版本。用当时知道的各种事实，以及推理，来充分的证明，应该就是误炸的。他们听了，点头称是！心里没这么气愤了。
我就接着再讲另外一个版本：就是肯定是是美国人故意干的，不是误炸。一样用当时知道的事实。用符合逻辑的推理来说明这一点。这一个版本听完，学生们全蒙了。因为觉得这个版本也很有道理。就非抓住我问：到底哪一种才是真的？我说，你们自己判断去呀？你认为是哪一种，就是哪一种。也许真相。内情，我们这些人永远也不知道，我们不可能掌握所有的信息。只能自己根据所掌握的一些信息去选择和判断了。你们当大学生的人，就要有自己的判断力，不能光听老师的标准答案。就搬过去照用就算了。我当老师的人，也只是负责教你们学会思考，判断。不是替你们思考，教你们站队，给你们答案的。这才是真正的大学，真正的教师，学生该有的正常状态。
这就是那时候的教师和学生，上课可以自由到这种程度的，临时改变课堂内容都行。学校行政也不管，只要老师别缺课就行，别被学生投诉就行，这就是教学事故了。当时的期末考试，也让教师做主，随意出题。不像现在全校公共课都是统一出题， 统一考试了。教师有很大的上课自主权。所以，当年各大学的公共课教学，其实课堂的思想还是很活跃的。很多优秀的教师，都是教这门课出身的，也想尽量的把这门课教好。（现在的公共课，好像是专门的睡觉课了吧？老师不敢越雷池一步，照本宣科，学生自然睡觉，逃课，打游戏）
但98年以后，大学就越来越不像大学了，教师的地位，学生的地位也越来越低了。越来越像个机器。姚国华有一句很著名的话：【武汉大学曾经是一所大学，华中科技大学从来就不是一所大学】，他的意思，华科就一技术学校，培养工程师。跟大学精神就没关系。但说这话，领导不爱听，所以一直没提职称吧？
为啥他认为：武汉大学曾经是一所大学呢？民国时期，可能武大还是一所大学的。在刘道玉当校长的时期，武大还是很有点像大学的。
现在呢？我看全中国，就没有一所真正的大学。清一大学，要超过中国所有的大学都很容易。只要像大学，就超过他们了。其实没啥真正的对手！想办学成功很容易：找到大学精神，就成功。
像大学，难不难呢？其实很容易。就是像老清华一样的办学原则就行了。办成一所【教师是神仙，学生是老虎】的大学，铁定就是一所真正的大学。如果这个大学，还能够招到第一流的学生，来这样的大学上学，你就铁定是第一流的大学。因为第一流的学生，会自动选出第一流的教师的。
清一大学，今日学堂，我在管理上，都特别强调：行政人员，后勤工作人员，都不能去直接管教师，要求教师。只能为学生和教师做好服务。学校里面，是实行“教师治校”原则，教师们集体来讨论决策教学和活动，也不受外来的行政干预。清一教育基金会，只管出钱来支持教育，不能去管教师该怎样教学，甚至不管收什么样的学生，退学什么样的学生。都是教师说了算，教师只要拿出教学成果，家长认同就行。这样办学，根子上，就是真正的教育，真正的大学。把学生和教师管得像孙子一样，这是工厂，不是学校。
图片，是清迈的几个15岁小女生，再教中国电建的中级干部们学泰语。
她们其实就在【上大学】，自由的学习和提高自己。这是比原来的明一班更自由的学习，未来中国的大学生更不是对手。（15岁就去教985大学毕业生，研究生，还很受大人们欢迎。您认为她们会差吗？现在学什么课程，专业，真的重要吗？）
我对山长的印象一直是亲切，幽默，真实，智慧。从大学马哲课到现在20年了，没有变过。要说变，那只会是更亲切，更慈悲，更伟大。可能因为我只是一个默默在学习山长，离得比较远的学生，没有体会过严苛。
忘记是01年底和02年初了，但对对山长的印象却还是比较清晰的。那时刚上大学，突然心理遇到问题，找不到人生方向，找不到自己的价值，也不会思考。对大学主修课都没啥兴趣了。更不用说马哲了。
当天好像是一个晚上的大教室，山长穿着一件黑马夹，身形很好，面带微笑，提前一台手提电脑进来的。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个老师不一样，也不知就是哪里不一样。上课后，老师说他能回答所有的问题，让我们随便提问。我也提了。我的问题是，我为什么提不出问题。这也是我唯一的一次直接面对面给老师提问题。老师的回答其实我已不太记得了。可这一问让我永远记得。就像开了一扇窗。
后来的马哲课是我必上的课，以及大学四年老师所有的讲座，包括老师的电影课，武术讲座。课上，老师讲过音乐，当时谁的问题思考的好，能参加校长的小课，还可以感受音乐发烧友的设备欣赏音乐。我是那群没有选上的普通学生之一。
还有一次马哲课，我旁边来个院领导（后来知道的），这个领导座我后面，也不发声。老师那天讲课内容一下子很课本，很三个代表了。不过老师讲三个代表都讲得很好。后来听说那个人是专门来审查校长讲课内容的，当时觉得挺搞笑。讲我们关心的内容，教我们思考的课居然被审查。那些无聊至极的课，却从不被领导关注。
毕业后，一直在关注，一直在学习，看校长的博客像追剧一样，急切，渴望校长的更新。网上不停搜索老师的视频。每一篇文章，每一个视频都如获至宝。
我的雪球名叫学徒，其实这个心中的老师就是山长。这只是我自己心中的认定，知道自己做得还不够好，还配不上山长学生的称号。但您永远是我的老师。
作者：清一山长
来源：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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