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利用休息时间把《不平等的童年》这本书啃完了。这本书的作者拉鲁对12个美国家庭进行了研究,包括:中产阶级、劳工阶级、贫穷家庭以及白人、黑人各2个家庭。
该研究把这些不同的家庭按社会类别分两类,一类是中产阶级,一类是工人阶级和贫困家庭。不同的社会阶层教养孩子的“文化逻辑”是迥然不同的,这既是现有社会阶层的不平等在文化方面的渗透,反过来内化了的不平等又会导致阶层再生产,固化这种不平等。作者从日常生活的组织、语言运用和对公共教育机构的干预三个层面区分了两种教养方式。
中产阶级家庭倾向于采用协作培养。家长会主动评估、培养孩子的天赋和技能,为孩子精心安排各种休闲活动。沟通方式常常是协商讨论,讲道理、发号指令、讨价还价,孩子可以反驳成年人的话。面对学校时,家长会代表孩子提出反对意见和干预措施,并训练孩子承担起批评和干预的角色。
工人阶级和贫困家庭倾向于采用成就自然成长。说白了就是放任自流,让孩子经常与亲戚或邻居家的小孩一起自由玩耍,很少有计划地培养他们的技能。家长通常向孩子发号指令,孩子通常接受指令,处于被动、顺从的地位,很少挑战家长。对学校十分依赖,但学校教育与家庭养成的习惯又存在矛盾冲突,产生无力感和挫败感。
在日常生组织方面,作者发现,不同阶级背景的孩子过着截然不同的童年生活。
只要是中产家庭的子女,都参与多种由大人安排的课外活动,比如:足球队、篮球队、棒球队、垒球陈、游泳队、健操队、童军团、合唱团、钢琴、吉他、小提琴、萨克斯风等。
工人阶级与贫穷家庭的子女很少参与正式的组织性活动,事实上,这些孩子舍花更多的时间从事不正式的活动,最普遍的包括:看电视、造访亲戚、与邻居、手足或堂(表)兄妹一起玩耍。
在语言的使用方面,作者发现亲子之间的讨论是中产阶级父母养育子女的标准印记。以一位黑人男孩Alexander的家庭生活为例,在接送孩子前往各种活动的途中,Alexander的父母,尤其是母亲,常常会与他谈论学校的生活,这样的讨论不只有助于了解孩子在学校的情况,也有利于促进孩子的表达能力,事实上,Alexander的父母,就像许多其它中产阶级的父母一样,往往借由谈话来培养孩子的推理与协商的技能。在Harold的家庭生活里看不到口头讨论的景象,成人队小孩的用于既简单又简短,语言被视为日常生活的实用工具,而非用来培养推理技能或表达情感与想法,至于在管教方面,父母通常直接发号施令,且伴随著轻微体罚的威胁,不像中产阶级家庭的孩子会追问、质疑父母,甚至与之争论。在劳工阶级贫穷家庭中,往往是大人说、孩子听的互动模式。
不同的教养逻辑与实务为孩子带来何等的影响,最为显著的就是中产阶级子女逐渐形成“权力意识”。例如:从家长与学校交涉的过程中,孩子直接或间接地被教导如何与有权势的个人、单位协商。这种权力意识并非虚幻,而是搭配着语言的技能,由于中产阶级父母常使用语言和孩子互动,教导他们用证据说服别人,事实上,亲子之间不时谈论着语言文字的过程,无形中丰富了孩子的词汇,增进各类知识,也使其常有机会表达想法,这样的技能对孩子未来与机构或组织的互动是有帮助的。
相对的,工人阶级与贫穷家庭的子女逐渐形成“限制感”。在语言上的使用亦然,由于家中的成人与孩子的口语互动相当有限。工人阶级子女难以发展出大量的词汇,也少有机会提炼自己的意见。事实上,在家庭生活中,他们大多听从父母的指令。
这本书就像一面镜子,照着日常生活中我在对待孩子方面的所作所为,让我不经意间去对号入座,检视自己的言行。我在想:每个小朋友都要享受童年,童年因为每个家庭的不同而不同,把时间拉长,就变得不平等。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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