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中国有真教育!愿父母之邦有佳弟子!
愿天下学子有明师指路!愿中国博大精深传统文化发扬光大!

看完你就明白中国为什么培养不出诺贝尔奖得主

编者的话

今天我们要跟大家分享的,是关于费曼教授在巴西的故事。
费曼是1965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被誉为“爱因斯坦之后最睿智的理论物理学家”,也是第一位提出纳米概念的人。他非常诙谐幽默且特立独行。曾受邀到巴西任教,前后有三年。他看到的几十年前的巴西的问题,今天的中国和它如出一辙。看完这篇文章之后,你或许会明白为什么中国现在培养不出诺贝尔奖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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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那么多物理书,却没几个物理学家”

费曼刚到巴西时,令他最震惊的事情是明明经常看到小学生购买物理书,太多巴西小孩在学物理,比美国孩子起步早得多,结果整个巴西却没有几个物理学家!

他感慨道,“这真是令人惊讶,为什么会这样?那么多孩子的努力,却一点成效也没有!”

这样的句式,中国的家长们听起来是不是很熟悉?

费曼是一位学者,所以他要探究巴西学生“高分低能”现象的原因。最后他找到了,原因之一便是:

死读书,不求甚解。


他举了一个非常形象的例子:巴西的情形,就好比一个深爱着希腊文的希腊学者,他自己的国家里的小孩都不大爱念希腊文,但当他跑到别的国家,他却发现,那里的人都在研究希腊文,甚至小学生也在读,他高兴极了。

但在一个主修希腊文学生的学位考试上,他问学生:“苏格拉底谈到真理和美之间的关系时,提出过什么主张?”——学生答不出来。

然后学者又问:“苏格拉底在第三次对话录中跟柏拉图说过些什么?”学生立刻眉飞色舞,以极优美的希腊文,一字不漏地把苏格拉底说过的话背出来。

可是,苏格拉底在第三次对话录里所说的,正是真理和美之间的关系啊!

学生可以把苏格拉底说过的话倒背如流,却完全不知道那些希腊字是有其意义的,对学生来说,一切都只不过是些很人工化的声音罢了,从来没有人把这些声音翻译成学生看得懂的东西。

那么巴西为什么出不了物理学家呢?费曼这样直言不讳:


“当我看到你们教小孩‘科学’的方式时,我的感觉就跟那希腊学者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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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堆科学课叫“科学教育”吗?荒唐!

费曼在巴西的感触实在太深了,他亲眼所见,非常非常多学生习惯认认真真做笔记,熬夜学习。有一次,在工学院招生入学的考试考试上,他获准列席旁听,看到有一个学生表现实在出色——有问必答!

主考官问他“逆磁性”是什么,他回答得完美无暇。主考官问“当光以某个角度穿过一块有厚度的物体,折射率为N时,这光会怎么样?”,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说,“会出现位移。”然后立刻把位移大小计算出来了。

这个巴西学生表现得很棒,可是,费曼总是有一些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考试完毕,他找到这个优秀的年轻人,自我介绍说来自美国,现在想问他一些问题,而这不会影响到他的考试成绩。

费曼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可以举一个逆磁物质的例子吗?”

“不好意思,我举不出来。”

……

这个故事,是他在一次受到巴西学界和政商共同邀请的演讲中分享的。当时,大家对“大嘴费曼”可能会讲一些批评的话其实已有心理准备,譬如物理等科学教材是不是前沿的,与国际接轨的程度够不够等等,还给费曼准备了巴西当时最好的物理教材,并且写教材的人也在现场,但是,费曼接下来讲的一句话,振聋发聩的程度还是让大家大吃一惊。

“今天我想说的是,巴西根本没有科学教育!”

这句话一下子让现场骚动了起来。一些学者坐不住了:“什么?没有科学教育?这话太疯狂了!我们开了一大堆科学课呢!”

费曼后来在传记中,记下来了演讲当天的情况。他不无遗憾地说,巴西人认为开一大堆科学课就是科学教育,只看事物表面,而不思考一下事情的内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教育的悲剧。

对于巴西提出来“科学教育,要向世界先进国家看齐并追赶”的想法,费曼也毫无保留地说:“我们为什么一定非要追上另一个国家不可?我们应该是为了一个更好、更充分的理由才教授科学,而不是只因为其他国家也研究科学。”

费曼提到了科学的应用,科学对于改进人类生活的贡献。他想说的很明白——

科学教育,首先的目的应该是让学生成为一个更好的人,拥有更加开阔的思维模式,拥有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而不是某种形式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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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记硬背太擅长,一到动手或应用型作业就傻眼

作为物理学家,他极度强调“学以致用”,有一次,费曼在巴西教数学物理课时,他想讲解如何用“试误法”来解题目,并且亲身示范怎样用这方法。但令他震惊的是,在大约80个学生之中,只有8个人交出了第一次的指定作业。

之后他在教室里特别强调,大家必须动手尝试,而不只是坐在那里看我计算。

但最后效果依然不大。下课之后,学生派了一个小代表团跟费曼沟通。大意是说,费曼作为外教,不了解巴西当地学生的背景,他们是不需要做这种习题的——这些习题太容易了。

后来,费曼讲课中,无论教得多深、多复杂,学生们也同样是什么作业也不做!费曼最后搞懂了原因——这些学生其实根本不会做应用型的作业,他们跟擅长的是死记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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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课堂上提问,会被别的同学斥责“浪费时间”

更让费曼觉得遗憾的,是这些学生不会提问。

按理说,因为是囫囵吞枣,死记硬背,不求甚解,所以不会提问是自然而然的事了,但是费曼在传记中写道,巴西学生不提问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一个学生曾经告诉他,如果他在课堂上问老师问题,大家都会跑来说:

“你为什么浪费大家的时间?我们的目的是学东西。你怎么能打断老师,问问题呢?”

费曼感慨道,这是一种打压别人的坏风气。事实上大家全都不懂,但他们表现出一副很懂的样子,只为了把别人比下去。

他们全在假装,假装自己明白课程内容,如果有学生偶然承认有些事情不够清楚,问问题,其他人便立刻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表现出一切都很清楚明白,并告诉他:“你在浪费其他人的时间。”

“开口问别人是很丢脸的事——真是可怜可悲!”费曼最后说,“这真是种奇怪的、完全没有意义的教育。”

“这样的教育患了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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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教育 VS 巴西教育

读到这里,大家知道了巴西教育的劣根性了。不过,对费曼教授描述的情形,在今天的中国教育中,是不是都能找到影子呢?

而如果我告诉你,费曼上面描述的,是1949年到1952年间的巴西呢?

没错儿,费曼看到的近70年前“可怜可悲”的巴西教育的情形——死记硬背、形式主义、不懂装懂等,这些问题,今天依旧存在于中国教育当中,而且还不是个案。

那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和底气,以嘲笑巴西作为一种时尚呢?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以下是中国和巴西教育概况的简单对比,可仔细看看。切莫一味觉得巴西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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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才算是科学教育呢?

就拿费曼教授本人来说,他的天分很大程度上来源于父亲的科学教育。费曼的父亲会维修收音机,会带小费曼观察自然,并擅长用简单的语言传达深刻的道理。


分享几个费曼教授的小故事:


1、费曼家有一套《大英百科全书》,父亲常让费曼坐在他的膝上,给他念里边的章节。


有一次念到恐龙,书里说,“恐龙的身高有 25 英尺, 头有 6 英尺宽。” 父亲停顿了念书, 对费曼说,“唔,让我们想一下这是什么意思。这也就是说,要是恐龙站在门前的院子里,那么它的身高足以使它的脑袋凑着咱们这两层楼的窗户,可它的脑袋却伸不进窗户,因为它比窗户还宽呢!”


就是这样, 他总是把所教的概念变成可触可摸, 有实际意义的东西。


2有次去卡次基山,一个小朋友问费曼,“你瞧见那只鸟儿了吗?你知道它是什么鸟吗?”费曼说,“我不知道它叫什么。”他说,“那是只黑颈鸫呀!你爸怎么什么都没教你呢?!”


其实,情况正相反。费曼父亲是这样教他的——“看见那鸟儿了么?”他说,“那是只斯氏鸣禽。”他接着说,“在意大利,人们把它叫做‘查图拉波替达’,葡萄牙人叫它‘彭达皮达’,中国人叫它‘春兰鹈’,日本人叫它‘卡塔诺·特克达’。你可以知道所有的语言是怎么叫这种鸟的,可是终了还是一点也不懂得它。你仅仅是知道了世界不同地区的人怎么称呼这只鸟罢了。我们还是来仔细瞧瞧它在做什么吧——那才是真正重要的。”


于是费曼很早就学会了“知道一个东西的名字”和“真正懂得一个东西”的区别。


父亲接着说,“瞧,那鸟儿总是在啄它的羽毛,看见了吗?它一边走一边在啄自己的羽毛。它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费曼说,“大概是它飞翔的时候弄乱了羽毛, 所以要啄着把羽毛再梳理整齐吧。”


“唔,”他说,“如果是那样,那么在刚飞完时,它们应该很勤快地啄,而过了一会儿后,就该缓下来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让我们来观察一下, 它们是不是在刚飞完时啄的次数多得多。”费曼父亲说道。


不难发现,鸟儿们在刚飞完和过了一会儿之后啄的次数差不多。费曼说,“得啦,我想不出来。你说道理在哪儿?”


“因为有虱子在做怪,” 他说,“虱子在吃羽毛上的蛋白质。虱子的腿上又分泌蜡,蜡又有螨来吃,螨吃了不消化,就拉出来粘粘的像糖一样的东西,细菌于是又在这上头生长。”


最后他说,“你看,只要哪儿有食物,哪儿就会有某种生物以之为生。”


费曼后来才知道,其实这是错误的 -- 鸟腿上未必有虱子,虱子腿上也未必有螨。


父亲的故事在细节上未必对,但是在原则上是正确的。甚至没准儿这些事情大半都是错的,但是他指出的那个概念却是生命现象中极有趣的一面:生殖繁衍是最终的目的。不管过程多,么复杂,主题却是重复一遍又一遍。


费曼没有接触过其他人的父亲,所以当时并不懂得他父亲有多么了不起。回想起来,费曼仍旧不明白父亲这个不懂科学的人究竟是怎么学会了科学最根本的法则:


对科学的热爱,科学深层的意义,以及为什么值得去探究。


3、费曼父亲培养了费曼留意观察的习惯。 一天, 费曼在玩马车玩具。在马车的车斗里有一个小球。当拉动马车的时候,费曼注意到了小球的运动方式。于是他找到父亲说:“嘿,爸,我观察到了一个现象。当我拉动马车的时候,小球往后走;当马车在走,而我把它停住的时候,小球往前滚。这是为什么呢?”


“这,谁都不知道。”费曼父亲说道。


“一个普遍的公理是运动的物体总是趋于保持运动,静止的东西总是趋于保持静止,除非你去推它。这种趋势就是惯性。但是,还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是这样。”


你瞧,这是很深入的理解,他并不只是给了费曼一个名词。


费曼父亲接着说,“如果从边上看,小车的后板擦着小球,摩擦开始的时候,小球相对于地面来说其实还是往前挪了一点,而不是向后走。”


于是费曼跑回去把球又放在车上,从边上观察。果然,父亲没错——车往前拉的时候,球相对于地面确实是向前挪了一点。


费曼的父亲就是这样教育他的。他用许多这样的实例来讨论,没有任何压力, 只是兴趣盎然的讨论。 


这些实例在一生中一直激励着费曼,使他对所有的科学领域着迷,只是碰巧,费曼在物理学中建树多一些罢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费曼就像是上瘾了——就像一个人在孩童时尝到什么甜头,就一直念念不忘,,一直在找前面讲的那种奇妙的感受。尽管不是每次都能找到,却也时不时地能做到。


科学教育,并不是抛出一堆知识论点,告诉你“你就照这个规律做下去。”而是让你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个规律。”


它培养孩子的兴趣,培养了一种思维方式。在科技瞬息万变的今天,死记硬背的硬知识已经不再适用。唯有掌握了一种科学的、积极向上的思维模式,拥有了自行解决问题的能力,才能不被时代所淘汰。


“磨刀不误砍柴工”,不外如是。



本篇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诗谦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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